【见证】|天主通过一个梦安慰了她痛苦受伤的心?

上期【见证】我们了解到,宋陈星姊妹通过在孤儿院服务时认识的朋友知道了天主教信仰的存在,但一开始她对这份信仰并不感兴趣,而是因为十年后的一次痛苦的变故才开始寻求信仰,她的生活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她又是如何接受天主教信仰的?我们本期节目继续宋陈星姊妹的信仰故事……

沐兰:太痛苦了,很想抱抱那时候的你,那后来呢?

宋晨星:等我平复下来后跟我爸妈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爸听完之后瞬间就怒了,去我家把我前夫揍了一顿,还算他有良心,没有还手。

沐兰:他应该是知道自己理亏。

宋晨星:房子是我爸妈婚前全款给我买的,我前夫也没打算争,很自觉的搬出去了。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早就偷偷买了房。每次他说工作忙睡公司的日子,他都在那个房子里住,他老家的那个情人也经常去住,他们也有了一个孩子,跟我家孩子差不多大。想想都觉得我很可笑,以为自己遇到了爱情,看他们的消息才知道,他们才是真爱,我只是他们实现阶级跃迁的一个牺牲品。我爸妈看人的眼光没错,他真的是个很有心眼的人,只是我那时候恋爱脑太严重了,被他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迷了心窍,不相信我爸妈对他的判断。

沐兰:很难想象您当时多痛苦,您那时候是什么状态呢?

宋晨星:我那时候有点精神分裂了,情绪两极分化特别严重。一阵陷入深深的自责,觉得是自己不够好,所以前夫才对我没感情,那么决绝的跟我离婚;一阵又疯狂的抱怨,想报复前夫和那个女人,想要杀了他们的心都有。整夜整夜睡不着,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我没有办法从那种情绪中走出来,爸妈看着我除了心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办法正常工作,就离职了,我妈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我。

沐兰:那种痛苦很难走出来,那时候天主教信仰开始影响您了吗?

宋陈星:开始的时候没有想到信仰方面,因为我家里都没有信仰,只有我知道天主教,但我那种状态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跟个行尸走肉似的。我们能依靠的只有科学的治疗,这么说就意味着,我们还没有走到靠玄学的那一步。但疫情期间去哪里都不方便,我爸妈只能在网上咨询一些心理医生,不面谈的话医生也不敢冒然下结论,只是适当的给我开了一些稳定心境和抗精神类的药,暂时的控制住了我的问题。就这样熬到了二零二二年,那一年多因为吃药的缘故,我的身材开始走形,记忆里减退特别厉害,每天都在犯困,迷迷糊糊的。这些症状都是喝药的副作用,也是这些副作用,让我在那段时间几乎想不起来我前夫对我的伤害,所以状态还可以。加上我爸妈对我用心的照顾,那一年多我的症状也没有很严重。但我跟前夫还没有办理离婚手续,迟早要联系的,原本我爸妈想着等过几年我的状况更加平稳了再跟我前夫提这件事,之前也是这么跟我前夫说的,他原本是答应了。但二零二二年八月的时候,他突然联系我爸妈,非常着急的药离婚。应该是他的情人等不了要名分了吧,也不想让他的孩子一直背着私生子的名声,所以逼他抓紧时间跟我离婚。他说如果答应现在离婚,他会选择净身出户,这边的房子车子和存款全都留给我,他不会争孩子的抚养权,会一次性付清孩子的抚养费,算是买断他们的父子关系。

沐兰:感觉好绝情呀,似乎想要尽快摆脱你们似的,后来呢?

宋陈星:是啊,确实是着急摆脱我们。他说净身出户,其实那时候他已经把大部分的财产转移出去了,公司的业务八成已经转到他老家那边了,我爸之前想找朋友给他公司制造麻烦报复一下也没用,我爸也差点被他气的住院。我爸妈也想尽快让我摆脱他,就试探着跟我商量,当时我吃药维持着情绪稳定,跟我爸说我已经没事了,这几天约他谈离婚的事情。我爸妈原本是不想让我见他,他们帮我跟他商量,签了离婚协议书之后,等办离婚那天我只跟他见一面就行。但我以为自己没什么事了,想自己跟他谈,其实心里还是有点不甘心,想问他一些问题。但我高估自己的状态,也错判了自己的情绪稳定情况。

沐兰:见面那天发生了什么呢?

宋陈星:见面那天他带着那个女人去了。

沐兰:那您见了他们会不会情绪失控?

宋陈星:其实正常来说我该失控的,但是不得不说那个药很管用,我感性上觉得自己该掀桌子,可真实情况是我什么都没做。我爸妈比较激动,我妈打了那个女人,说她不要脸。总之那天什么都没谈成,场面特别混乱,但我好像是个旁观者一样,怎么回家的我都不知道。我爸妈看我状态正常的有点不正常,但又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带我回家之后我就说要回房间睡觉。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像死了一样,脑子里也不知道想什么,我不知道是不是痛苦到麻木了。药物作用让我情绪上来之后就犯困,到家我就躺床上睡着了。等我睁开眼已经是后半夜了,我爸妈和孩子都已经睡熟了。我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了之前因为睡不着医生给我开的安眠药,有二三十片,我可能之前就计划过自杀,这些安眠药都是我藏起来,我爸妈不知道。我胆子挺小的,特别怕死,要不是这样我早就自杀了。见了他们之后我的心彻底死了,我感觉活着太痛苦了,与其这样倒不如疼一下彻底结束。我喝了安眠药,还用水果刀割了腕。

沐兰:天主啊,听您这这部分的时候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好心疼您啊,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宋陈星:从我精神出问题之后我爸妈睡觉就特别轻,他们听到了外面有动静,出来就看到我躺在沙发上,手腕在流血,当时我已经失去意识了。后来我清醒之后我爸妈告诉我,他们很及时的把我送到了医院,医生说送的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很奇怪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原本不该这样的。我醒了之后告诉他们,其实是我自己不想醒过来,因为失去意识之后我就进入了一了一个很美的梦里。

沐兰:是什么样的梦呢?

宋陈星:梦里我还是在孤儿院,跟那个姐姐一起带孩子们上课,那个姐姐说中午放学之后要带我去她家吃午饭,说她爸爸妈妈非常想见我。我意识里记得她家在别的城市,距离很远,中午怎么能去她家吃饭呢?但在梦里觉得很正常。放学之后她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回家,回她家是一条非常美的乡间小路,骑到半路我突然想上厕所,她指了指路边的小树林,让我去解决。我刚走进去就看到一片非常美的田野,田野中间有一条小溪,我仿佛看到我奶奶坐在小溪对面的躺椅上晒太阳。我奶奶当时已经去世五年了,我跟她特别亲,看到我奶奶我就喊着跑过去了。快跑到湖边的时候我奶奶听到了我喊她,她扭头看到我一脸惊讶。远处看那条小溪挺窄的,跑近了才发现那么宽。我奶奶在对面朝我喊:“谁让你来这儿的,快往回走,跟着光走”。我回头一看,那片树林闪着光,这时候我又听到树林那边那个姐姐在喊我。我不受控制的就回到了主路上,姐姐问我怎么这么久,我说看到奶奶了,姐姐说我肯定是做梦呢,树林那边还是树根本没有什么田野和小溪,我一定是上着厕所睡着了做的梦,要不怎么这么久。她带着我又骑了一会儿进了一个村子。我很纳闷。

沐兰:为什么会纳闷呢?

宋陈星:我们城市周围根被没那样的村子,看起来非常古老,我从来没见过。她带我到她家,只有两间房,周围是篱笆围起来的,她还没到家门口就喊她妈妈,她妈妈从一间冒着炊烟的房子里走出来。之前我从来没见过她妈妈,但看到她之后我总觉得很熟悉,似乎在那里见过。她妈妈的穿着打扮也很奇怪,一间米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系的腰带,头上披着一条天蓝色的头巾,可能是在梦里,觉得奇怪又正常。姐姐的妈妈过了抱我,说:可爱的孩子,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说话间姐姐的爸爸进来了,他扛着一把锄头,看着像是刚从地里回来。她爸爸的穿着也很奇怪,也是一件米色的袍子,比妈妈的短一些,到膝盖那里,腰间是一条褐色的腰带,头上裹着一条褐色的头巾。爸爸看到我之后也很热情的拥抱了我。我们在一起吃饭聊天,气氛非常融洽,在那个梦里,我好幸福,好安宁,我特别想一直留在那里。吃完饭跟姐姐的爸妈聊了一会儿,她说我们该走了,我说想在她家住几天,姐姐说我们的工作还没完成,以后有的是时间。姐姐的父母说以后让姐姐经常带我来,但现在我们确实该回去了。我非常不舍的离开了她们家,姐姐骑着自行车带我出来她家院子之后,我突然就清醒了。清醒之后我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当时我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沐兰:非常使人安慰的一个梦,您后来应该知道梦里出现的爸妈是谁了吧?

宋陈星:是的,梦醒了之后我内心就莫名其妙的轻松了很多,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安慰。因为是那个姐姐带我去的,我出院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联系她。我把自己的梦告诉了她,她说梦里的爸妈是圣母妈妈和若瑟,她给我发了几张圣母妈妈和大圣若瑟的图片,我一看就是他们。她也非常激动,那时候我已经把自己的情况跟她简单的说了一下,她说这是天主在梦里给我的安慰,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去教堂,接受这份信仰,获得更多的安慰。

沐兰:您听到这份邀请是什么反应呢?

宋陈星:我非常乐意去教堂,也愿意接受这份信仰,因为那个梦太真实了。在梦里我奶奶让我跟着光走,那个姐姐就在光那边,然后我就看到了圣母妈妈和大圣若瑟爸爸,他们就是我朝着光走找到的救赎,所以这份信仰就是我重新获得生命的源头。

沐兰:那您的父母怎么看您的梦和您出院之后要去信教的这个决定呢?

宋陈星:医学的镜头是玄学,我爸妈觉得我这个梦太神奇了,也是因为他们对我的爱,所以只要对我好的他们都乐意。我出院之后状态好了不少,我爸妈知道主要要归功于我在梦里的安慰。过了没多久他们就带我去了离我们这里有二十多公里外的一个教堂,那边有神父坐堂还有两位修女,我把我的情况跟他们说了之后,他们为我祈祷,也开解我。但他们一开始对我的开解挺让我反感的。

沐兰:他们说了什么让您反感呢?

宋陈星:他们劝我放下对我前夫和他情人的仇恨,让我原谅他们,说原谅他们就是放过自己。当时还没走出了的我肯定接受不了,我不可能原谅他们,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窝囊,我也觉得仇恨他们我才能好受一些,凭什么他们要得到原谅,我就要一辈子诅咒他们。其实神父修女的话我也是去年后半年才开始慢慢理解的,目前还没有完全原谅,但我已经在试着这么做了。确实,我要一直不放下那段过去,痛苦的是我,说是我原谅他们,其实是让自己解脱。

沐兰:已经是很好的开始了,您跟前夫的事情解决了吗?

宋陈星:我跟前夫二零二四年五月才正式完成离婚,他补偿我的远远不够弥补对我的伤害,但我不想跟他纠缠太久,我也想要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他彻底放弃孩子的抚养权,回到自己的城市,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不见他,我的痛苦会被时间抚平,加上我现在有了信仰,更有力量去让自己的生命活的更精彩。我把前夫留给我的那套房子卖了,在教堂附近买了新房,孩子跟着我搬到了新房子这里。我有教师基础,现在每周六日会服务教堂的主日学,我儿子也很积极的参加。我特别感恩的是,我跟他爸爸准备离婚的这段时间他有了信仰,有了天主的爱和安慰,我们大人的事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我今年复活节的时候有好好的跟我儿子聊过这件事,他才十二岁,但他的思想超越他的年纪,这都是参加教会学习得到的智慧。我以前总害怕单亲家庭会让我儿子心理有创伤,有了天主,我的担心有点多余了。我相信,他会在天主的爱里很好的成长。

沐兰:是啊,天主会好好看顾他的,最后您还想说点什么呢?

宋陈星:通过今天的分享,我回头去看自己的经历,我发现好像在信仰上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因为一段狗血的婚姻故事,经历了痛苦然后再信仰内找到了救赎。虽然我的故事是个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奇迹,我还是希望看到我分享的兄弟姐妹能从我的故事里看到天主的真实。祂是真的会给痛苦中的人带来安慰的,我不能让这份安慰以真实的物质呈现,但通过我,会看到,只要我们愿意,天主的安慰就会进入我们的心进入我们的灵魂。我之前想了好久,为什么我会做那个梦,我没觉得我渴望天主啊。我突然想起来,在我最痛苦的那段时间,我的记忆突然回到了跟那个姐姐在孤儿院,她给我讲自己信仰故事的那个时期,我似乎是想通过她安慰自己的,只是这个想法一闪而过,我没有在意。但天主对我深沉的爱非常敏锐的捕捉到了我的这一丝丝的渴望,通过这一点渴望,祂进入了我的生命。

沐兰:太感动了,您最后的分享让我看到了一个爱我们爱到卑微的天主,仅那一闪而过的开放的缝隙,祂的爱就进到了您的心里,天主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再次感谢您的分享,让我的信德又上升了一个台阶,为您祈祷天主不断地安慰,也为您的孩子期待,健康茁壮的成长,天主祝福

宋陈星:谢谢你的祈祷和祝福,我们在天主的爱里彼此祈祷,天主祝福

沐兰:好的,谢谢

Daily Program

Livesteam thumbnail